“天哪,是郑曈……他的手好好看!”
“他是不是在开巡回演奏会来着!咱要个签名吧?”
两个看上去gao中毕业的女生互相推了几xia,最终还是一齐上前。
成名之后,郑曈就习惯了这样的状况,给她们签名的时候还很自然地gan谢她们的喜huan——虽然大概她们也没怎么认真听过他的演奏。
两个女生小声huan呼着回到过dao上,默默站在她们shen后的男人才chu声:
“请问是郑曈先生吗。”
郑曈抬眸打量他——三十五岁上xia的年纪,表qing很温和礼貌,衣着朴素。
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……
“我是郑曈,你要签名吗?”
男人嘴角弯起,将手里薄薄的本zi递给他:“我妹妹很喜huan你,可以在纸上写她的名字吗?”
原来是为了妹妹要签名的。
“可以,你的妹妹叫什么?”
用签字笔在纸上写了个“to”,他等待着后面的字yan。
“林芷。”
“双木林,草字tou,xia面一个停止的止。”
浑shen的血ye瞬间灌满了大脑,郑曈握着笔的手不断颤抖,好一会儿才把那两个字写xia去。
“郑曈,怎么了?”
一旁的经纪人有些担忧地看着他,目光又移到变得面无表qing的男人shen上。
“她在哪?”
他猛地抬tou,直勾勾地盯着林苡,an在纸上的笔尖很快就晕开一个墨dian。
“谢谢郑先生。”林苡僵ying地勾起唇,yan尾却一动不动的,宛如dai上一个虚假的面ju。
他夺过本zi,撕走了签名的那一页转shen就走。
郑曈忙站起shen来,被他丢到大tui上的薄本便掉到了地上。
“郑曈!你要zuo什么!”经纪人拉住他的胳膊把他an回座位,又弯腰把本zi捡起来,“那个人是谁?”
是……林芷的兄长。
他还在混乱着,经纪人又chu声:“诶,这上面好像写了什么?”
双手虚ruan无比,完全没有一个钢琴家应有的沉稳,郑曈顾不得太阳xue的疼痛,攥着纸页、瞪大了双yan看清上面的文字。
“1月20日
好疼……
我该怎么办。
回家的时候,司机说我的面se很难看。要是爸妈和哥哥看到的话……
……
偷偷用了妈妈的腮红,应该不会被发现……
……
抱着哥哥哭了一会儿,我骗他说是因为过生日,太gao兴了。
……
明年的生日,我还能过吗?”
“郑曈!郑曈!”
这一次,经纪人拦不住他了。
对于其他人异样的yan光毫不在意,郑曈脚步虚浮,跌跌撞撞地迈向坐在位zi上一脸冷漠的林苡。
乘务员甜mei的声音响起,提示着飞机遭遇气liu稍有颠簸,但他耳边尽是嘈杂的轰鸣。
一把拽起林苡的衣领,郑曈chuan着气、压低了声音:“她在哪?!”
整个人像是刚从地狱里逃chu来一般,他的嗓音里满是颤抖和惊魂未定。
冰凉的手an在他的手背上,林苡也不挣扎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:“她在哪,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?”
“你这个——”
“杀了小芷的凶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