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那学位没到手。你看看,你图啥,扛到最后啥也没捞着。”
听到这里,她略略挑了一眉:“谁说我没捞着?货真价实PhD,Dr. Ning实至名归,别想嘴上占我便宜。”
“草,”这傅东君真惊了,“怎么作的?”
“拼了两年命,好歹抢了制动量来,我要再睡几年就真没办法了,超毕业年限了。”
“睡几年?”傅东君捕捉到重,“什么意思?”
她也没想瞒着:“躺了两年多,全肌肉都躺没了,醒来的时候大夫告诉我的。”
“那谁给你报的死亡?”傅东君脸严肃起来,“你查过没有,当年真的确认死亡了吗?”
“有一消息,但还没琢磨透,”她转过脸,“今年你还有假吗?有假回北京找我,到时候跟你聊。”
“你都这么说了,没有也得有,”他笑了一声,“你现在住北京?”
“是,找了个教职,明年天职。”
傅东君算了算时间,她醒来到回国,现在已经是一年半了。
那她来缅甸什么?
他没问,依着话问:“哪个学校?你学历够,找个待遇好的。”
“待遇一般吧,纯文科好不到哪里去的,主要是想回母校,人熟。”
傅东君一愣。
“我靠,你拿到北大的教职了?!”
声音没压住,队友们纷纷看过来,都有吃惊。
草,知老聂女朋友学历,竟然成这样?
她有无奈:“师兄,你是不是成心的,我本没想这风。”
傅东君是真不明白:“不是,师妹,你本科非本专业是伤吧,怎么到的?”
她笑了笑:“主要是导师关系够,博士论文分量又很足。”
“博士论文分量能有多足,足到这地步?”
“见笑,也不怎么样,就是运气好。我导师前几年就帮我收整版了,打着遗作的名多了些关注度,听说卖得好,还准备我修订后的第二版。还有,Micheal和Ashley给我写了序,就是这几年例外状态最有名的那两个学者。”
我。
“是我狗看人低了,”傅东君比了个大拇指,“那醒了后剩的时间在什么?”
“基本在复健,我躺两年,站着都费劲,然后忙着毕业论文和答辩。我那文章差不多加厚了一倍,花了小半年。拿到学位我又留了三个月,查当年的事。”
傅东君了,忍不住心酸,颇有宿命。
她把一切都理好了,然后跨过山海迢迢,与他们相见。
“怎么不搭话?”她侧过脸问他。
傅东君轻轻一笑:“在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