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是什么时候,但端阳大概知秦异为什么会埋。
说着,秦异打开那个盒。里面装的是璆琳青黛,足有拳那么大,虽然宝贵,可实在有碍观瞻。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,”端阳说,然后掏了两个盒,送到秦异面前,“这是送你的礼。”
“你才是狗!你全家都是狗!”端阳一时嘴快,脱而骂。
端阳拉着他的袖坐好,指着自己琢磨了好久的糕,“我都好了,不饿也尝尝。”
秦异失笑,“你是狗吗,挖了埋、埋了挖。”
一旁的秦异煞有介事地了,看了一屋,又看了一她。
他低眉一笑,说:“我以前吃的梅花饼,实际上只是梅花形状的饼而已,里面是没有馅儿的。”
同在宇。端阳明白过来,一度十分懊悔。
秦异埋的。
秦异捂嘴,控制住没笑声,问:“另一个盒里是什么?”
秦异无奈摇,正准备伸手,低一看,愣了一。
终南敬畏秦异,本劝不住秦异。
“去年不是没为你庆祝吗,这次一并补了。”
“秦异,许个愿吧。”此时此刻,她就那样撑着巴,看着他,期待地说,唇红得像湖边早开的桃花,宣告着不言说的天。
“你忙得昏天黑地,连自己生辰都忘了。”端阳笑说。
秦异替端阳关上门,转问:“你怎么来了?都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睡。”
所以她把琴谱取了回来,把秦异手抄的那本放了去。
“嗯!”端阳。
“我不饿。再说,这些事有终南就行了。你快去睡吧。”
“大的许愿更灵。”端阳信胡诌。
秦异有些嫌弃,“上次你给秦卉的也是这个东西,那个好歹让匠人雕琢了,给我的连雕都不雕了。”
她知,可她并不是为了让他缅怀过去。
梅花饼里的馅儿就是拿酒里的青梅碾碎的。端阳去梅树挖酒,想取些梅渍,蹲在秦异埋酒的位置,结果挖来另外一个坛,打开一看,里面竟然放着奚的琴谱,原稿那本。
“啊?”端阳瞪大了睛,完全没想到这,心虚问,“要不……我明天又挖来,给你抄一份再埋回去?”
“怎么有两个?”
对于夏姬而言,从始至终,重要的都是、只是秦异。夏姬希望的,从来不是这本奚传给秦异的琴谱。
秦异捻起一块,咬了一小,是很熟悉的味,却夹杂了陌生的淡淡酒香,仔细一看,饼里包着紫黑的梅渍馅儿。
“换?”秦异瞬间抓住字,问,“你把我那本埋了?”
夜深人静,书房孤灯长明。端阳前来探望,手里端着东西,不太方便,敲了敲门,本意是想秦异帮她开门,结果里面只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字,“。”
秦异好整以暇地问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我又要花个一年半载,整理一本新的?”
两块璆琳青黛是端阳一起得的,那一块小的更,所以端阳让人雕琢了送给金石的秦卉,这块大的蓝纯正,适合研磨了颜料,边边角角也不能浪费。
他已经放,可还不明白。
他明明看到她手里带的是吃的,有人大晚上来给他送宵夜,他语气里竟然没有多少开心。只是今天日特殊,端阳便忍了,把心摆好,说:“我给你了吃的。”
梅花饼。
“是我。”说着,她也不等秦异了,直接拿膝盖碰开了门。
秦异随便打开了一个箱,里面放着一本旧书。秦异当即认了书名,问:“你去挖了那坛酒吗?”
只是想装睡,躲开秦异的追究,结果没想到秦异这么晚才回来,一不留神就睡着了。更没想到的是,随后几天,秦异日日宵衣旰,案牍劳形。
“这本琴谱,不是你从书库里借来的吗?要还回去的。你就给埋了?幸好我看见了,给你换回来了。”端阳并没有直言直语。
原来今天是正月十三,他光记得过几天元夕晚会一系列花销的事了。秦异看着这些,大概也猜到了,端阳那天没有去看梅花,而是去看文因。
坐在书案边的秦异笔一顿,抬,看见端阳只穿着一袄站在门外,连忙起,“快来,外面冷。”
“快尝尝。”端阳在一旁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