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一直到了熄灯都没见什么动静，便将此事丢在了一边。

休似有无限委屈，倒是起了好奇心，放任她倚着自己，想看看她打算玩什么把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爷恐是忘了，婢与秋月几人乃是老夫人早年挑来给二位少爷晓事通房用的……去了怕是难堪，可腆着脸留来又怕碍着主的……”讲到为难纠结之际，秋雯又抬袖拭了拭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，探望老夫人要紧，有什么要说的，你们几个傍晚一起过来及院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二爷误会了，婢岂敢置喙主……若是传去可不真得要了婢的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敬修，不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勾起了他的回忆，秋雯开始一桩桩讲少爷们在老夫人边的往事，到深还带了泣音，随即重重跪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敬泽皱眉，“我与大哥既没收用你们，自是与寻常丫鬟一般，二不是计较的人，又怎会另相待你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蓥吃了一惊，正要爬起来，想到什么又缓缓躺了回去，忽略掉心底那莫名的绪，像是对她也对自己说：“二爷夜里要幸谁，哪里是你我能置喙手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魏蓥忽然想起来，之前青菡曾经有提过一嘴，说是秋雯几人在府里份特殊些……压心中怪异的酸涩，魏蓥开问：“你又是从何听到的消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婢不敢，二自是为了我们考量，只是，只是……”秋雯迟疑着，只拿一双泪儿瞅着他，言又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，说是老夫人边的大丫秋雯方才爬了二爷的床，您快起来过去看看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婢方才解手路过那边，听到有两个值守的小厮在低声说着这件事，怕是瞒不了多久便会传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敬泽不冷不笑了一声，“看来你们二这家当得是极好，才短短一个月便叫你们怕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秋雯自小服侍照顾老夫人，知晓老夫人宽善，也会永远记得她对人们的好，如今、如今……秋雯实在是舍不得老夫人舍不得大爷二爷，愿意一辈伺候夫人少爷……二爷您开开恩，让二将我们留吧……”真意切地说完，又重重磕了两个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睡到一半时，他生生被人摸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”

        待丫去，魏蓥继续闭上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察觉到女人柔弱无骨的手在腰腹间游移撩拨，秦敬泽的嘴角忍不住在暗地里勾了勾，这小妇，傍晚还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自己的同床相邀，晚上又耐不住寂寞摸了过来，他倒要看看她会到什么地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绿莲应了一声，瞥了端正躺在床中央依然淡然冷静的少妇人，紧了紧拳，有些酸涩又有些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爷明鉴，二自然没有苛责人，都是婢胆小，千错万错都是婢的不是，与二全无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却说魏蓥这晚上没那么难受了，照例打发走哀怨的秦二爷，着灯多看了两刻钟的书，正睡，今晚守夜的绿莲却叩门说有要事要禀，然而来了却又只跪在地上支支吾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就是，吞吞吐吐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少爷还记得？”秋雯面带惊喜，脱而少时的称谓，倒是让秦敬泽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教训的是，只是，只是婢替心里不值，这才过了没两个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敬泽皱了皱眉，听明白了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你们不想走，但二着你们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敬泽只是被她隐隐约约一一个二的不是纠缠得没了耐心急于摆脱，说这话时没想太多，看完老夫人回到院里后才想起来，这几天魏蓥来了月事，不顾他的纠缠挽留是搬到了侧屋里睡，若是这些丫来了直接找上她或者自己都不合适。

        魏蓥直觉不好，当即沉了脸：“什么事了？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既是如此，他要收便收，我何必去讨没趣儿。倒是这两个碎嘴的小厮，你去后务必找来，叫他们好生住嘴。好了，去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