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脏了,也该我来帮鸾儿清洗。”萧启摆明车,宣誓主权,“长公主虽没给鸾儿一个名分,但实际上她与我早已有夫妻之实,不分你我。”
“驸爷,在医者中只有病患和大夫,没有男女。”小莲说完递给彦谨一个神,要他忍住,莫要。
他只是没明说,即便他贵为驸爷,也不介意在侍俾病时替她伺候屎。
他对彦谨正:“你怕因为我的,长公主记恨上鸾儿对吧?”
若萧启看上谁,要谁侍寝,他便直接去谁的屋。
这话惊到彦谨了。
来忌惮红鸾的貌,平日里总会有意无意地搞针对,但总分寸还算得当。
“你太看得起我了。”萧启云淡风起地笑了笑,“驸只是公主府的一件摆设,有就行,至于是谁无所谓。你也可以。”
但看他今日反应如此剧烈,彦谨不由得怀疑,他对红鸾动了真。
这可不是什么好苗……
“显而易见。”
他转过来直视着彦谨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要替鸾儿沐浴。”
“驸爷!”
这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。萧启不去细想,也不想细想,表面能说通就行。
“男女有别,他清理算怎么回事儿?”
“好吧。”彦谨松手了,有气无力地说:“我去给红娘开几服汤药,帮她早日恢复。”
他从不刻意维护红鸾就是怕长公主变本加厉。
“鸾儿都这样了,还她什么规矩不规矩!”萧启怒火中烧,对于长公主用刑十分生气。
他一直以为是萧启不甚近女,阅女不多,一时被红鸾的貌所折服,意乱迷而已。
侍俾们虽然没有名分,但比起不通房的丫们来说,她们有自己单独的居所,不用去人所挤大通铺。
所谓长公主的规矩便是侍俾都不能在萧启房中久留,更不能留宿。
闻言彦谨哈哈大笑,捧腹大笑,笑得泪都来了。
说罢他又吩咐小莲,“放浴鉴我房中,再命几个人一起烧,我要……”
他还说:“若是公主不满意,是和离还是休夫,随她!”
“不、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萧启婉拒,“府里有正儿八经的医师,你就好生伺候长公主便是。鸾儿的事,自有我打。”
“是吗?”
他没想到萧启比他以为的要得更为深重。
“不怎样。”萧启抱着红鸾就朝门走,“今日鸾儿我是铁定要带房去。若公主醒了,你大可如实相告。对了,午膳你与公主用吧,我就免了。”
他不嫌弃!
他连忙脱自己的外氅包裹住她,生怕被彦谨偷窥了去。
“好吧,多谢,幸亏有你。”萧启语气了来,“可是鸾儿上看上去并无伤,为何……”
他不知红鸾为何要把亵脱了,还是在彦谨这个登徒面前。
听到这话彦谨攥紧了拳,把话从牙里挤:“长公主的规矩,您是要破坏吗?”
没想到他还是失算了,低估了女的嫉妒心。
“是这样的……”小莲抢先彦谨一步解释,“受刑,一没忍住,污了。婢和彦君正要帮清理。”
“其实……”萧启停步,转对彦谨说:“说起来我还羡慕你的。至少没谁给你指婚,某人给你。你大可追逐自己心悦的女。”
“驸爷,您是要害死红娘吗?”他话说得蓄,但萧启明白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