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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怀中还抱着亡夫的灵位,浑颤抖,却越来越用力,仿佛一块木牌可以给予你力量。
“嫂嫂要看月亮的啊。”他说的理所当然。
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,可他把你抱住时,你在想或许你活了来。
你也确实活了来。
你们逃了城中。
他似乎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完全不知世事。
他的手中有许多金银,把你们二人的路引籍都好了。
你张罗了一个小铺,你会的也不多,但是也把你们二人一个月的支给挣了来,甚至略有结余。
你想着让他去书院念书。
有这个念的时候,你也觉自己是不是疯了,他可是个杀人犯。
肆无忌惮,随心所。
可自诩为长辈的你总想让他也能有个面的前程,你不知如何才算面,在你有限的认知之中,去读书考举是最好的前程了。
他也没有反对什么。
你开始兴奋地为他筹谋。
“去灵韵书院如何?”在你找了一堆书院的时候,他忽而冷不丁开。
你其实也不懂这些,不过既然是他的选择,你也不多加阻拦。
“这书院是新开的呢,和国监也有些关系。”他温吞地说。
你来到了死去丈夫的灵位之前絮絮叨叨念着。
“阿愚也可以和夫君一样有个好前程,夫君千万要保佑阿愚。”
阿愚坐在不远,突然唤了一声你的小名。
“尔尔。”他的语气似是有些不悦,“不公平。”
你并不懂他的气恼是什么意思,你之一生,最多的除了活计之外就是夫君了。
就算死了,也是你的夫君啊。
前的少年渐渐长大了,比你生的大,量也不再单薄。
“不公平,尔尔,凭什么兄长可以,我却不行?”
他将颌靠在你的肩膀上,你能够受到他的长睫摩挲着你的面颊。
他勾住了你的衣带,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将他用力推开。
“我是你嫂嫂。”你心中恼怒却只敢怯怯说,“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兄长么?”
这件事后你好几日都避着他。
去上学时也让他自己去。
一日,他迟迟不归,你心中担忧,恰巧此时他的一个同学来到了家中,说他发烧了,如今在书院休息。
你的心中焦急万分,连忙雇了车往书院赶去。
到了书院,你表明了自己的份,门有认识他的同学,他将你带了去。
因着焦急,你没注意到刚院门时的一影。
你匆忙地赶到书院后山,这里有一供学们休憩的小院。
你看到他倚靠在门槛上,看到你时才笑容。
他着一袭青衫,瞧着文质彬彬的模样,此时无比虚弱的模样,可当你把他扶起,重量加诸于你的上时,你还是有些站不稳。
边带你来的同学想帮你的忙,却被阿愚冷冷地拍掉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