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葭就像提线木偶似的，任凭连天何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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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都认为，或许有一天，她会自己离开。

连天何晚上没有安排便时回家，饭后就到书房看带回来的资料，等到差不多看完，瞥一电脑屏幕右角，显示时间已为“23：29”，这还是一个对他来说比较早的时间。

该好足够的准备应对所有可能，如果她连这能力都不备，说去都会让人笑话。

他站起来脖，打算回房间洗个澡就睡觉，打开门却发现楼梯有一团白影，往前走了几步，才看清那是穿着白肩睡裙的吴葭，她一动不动背靠在楼梯的栏杆上。

想起吴葭那双睛，连天何迟疑的心最终还是被说服。

他不确定，把她带到边只是为了让她逃离开连家的影响，至于要不要给她一个容之所，他没有想过。

就算见面的次数不多，他始终记得那双睛，像是想要努力抓住什么，瞳孔里仿佛伸一双手，在空中不停挥舞，但一直一直，就抓不住任何可以依附的东西。

当然，连天何是从自己的角度发来思考，没有站在吴葭那一方，以一个记忆初始边就没有亲人，还得不到半亲的人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，他不知女对的需求远远大于男，他忘记了就算他再怎么觉得难熬，母亲始终会通过各种方式鼓励他、支持他，而吴葭什么都没有，她的依靠就只是那些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的没有回应的邮件……如此这些，连天何没有考虑过，也本不知，他所了解到的事实远远要少于发生的。

连天何几乎是在低吼，可吴葭双低垂盯着脚，就像死机了一样，过了好几秒才慢悠悠系统启动，机械地抬起，中一片茫然，语气很委屈：“如若，你不要凶我，好不好？”

这一次他不打算置若罔闻，一只手住吴葭的巴，另一只手快要陷她肩膀的肉里，“你看清楚，看看我到底是谁！如果你还忘不了他，就立刻给我去，我收留你不是让你自暴自弃，活在过去有意思么，你不是恨他，为什么还忘不掉！”

他可以成为她的依附么？

这是第二次，吴葭将他错认成连如若。

“闭嘴！”连天何加重了手上的力气，可吴葭还是没有任何反应，“吴葭，你醒一醒，看清楚我到底是谁！”

吴葭还是继续说，声调一升：“除了说我不识好歹，你还会说什么？我没有不识好歹，真正不识好歹的人是

十月末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，吴葭她却只穿着一条长裙，连天何在心里暗骂了一句，走过去拽起她睡裙后领将她拖起来，语气间怒意弥漫：“你给我起来，什么！”

把她提起来后，连天何箍住她的肩膀，让她转过面对自己，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！”

吴葭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，全然不理会连天何的话，继续喃喃自语：“如若，我怎么就忘不掉你呢，怎么就忘不掉呢……是不是你老在我前晃来晃去，我才这样的呢？我错了还不行么，我不逃了，你放过我好不好！你看吧，老天都把你的孩给拿回去了，说明我和你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，不要再说你我了，你那不是我，只是觉得我本就是你的所有，应该要乖乖听你的话，不能反抗，不能拒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