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两天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金默正带着疯驴zi的小弟们去收场zi，迎面就碰上了一群又蹦又tiao的刚放学的低年级小学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yan就看到了孩zi堆里那个扎着双ma尾的矮矮小小的女孩——是他的女儿，黄瑶。她背着和她ti型不太相符的大书包，正用粉se的塑料凉鞋踢地上的小石zi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并没有和其他孩zi一样疯了似的到chu1窜，而是伸长了细细的脖zi四chu1张望着，好像在等什么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父女俩的视线就这么相撞在一起，但很快，黄瑶又移开了视线，应该并没有认chu他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陈金默的脚步还是不自觉地顿了一xia。

        shen边的混混发现了他的异常，也跟着停了xia来，好奇地向人来人往的学校门kou看去：“怎么了默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金默qiang迫自己收回视线，他不能让这些疯狗发现他在看黄瑶。不然以他们咬住一块肉就不松kou的死德行，李警官和他都会暴lou，他的女儿也会受到牵连，陷ru危险之中。于是他摆摆手，啧了一xia：“赶紧把事qingzuo完，我晚上还有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事儿啊默哥，这么着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姑娘，让我今晚和她见一见。”陈金默扯扯嘴角，louchu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笑容在混混们的yan里就变成了陈金默急着去“办事”，让他们不要坏了他的好事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就呦呦呦地开始起哄，其中一个还拍了拍陈金默的肩膀，打趣dao：“那我们是得抓紧时间，可不能耽误默哥给我们找嫂zi啊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。欸，默哥，我这儿有药，你需不需要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默哥，我这儿有套，你要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混混们边说边拿chu了些他们yan里的“好”东西sai给陈金默，动作既自然又熟练，可以看chu他们的脑zi里除了黄se废料就没别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行行，你们倒是准备得ting充分。”陈金默也熟稔地接过混混们递过来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saijin了pi夹克的kou袋里，好像他也是他们的同类，觉得女人就是玩ju，只要见面就肯定是要上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愿意上床，就xiadian药拐上床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金默边应和着混混们不着边际的黄se玩笑，边不动声se地又张望了一yan校门kou，却已经看不到黄瑶的shen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顺势搭上离他最近的混混的肩膀，像是真的对见女人很急切似的，cui着他们赶紧jin场把事qingzuo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知dao，在他转shen的同时，黄瑶和gao启qiang正往他这边走来。他们完mei地错过了彼此，也完mei地避免了疯驴zi的小弟发现他和gao启qiang认识从而怀疑他的事qing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 黄瑶被gao启qiang牵着手，tou一直往后扭着，努力地看向陈金默。直到男人的shen影消失在门nei，她才抬tou望向gao启qiang，说：“gao叔叔，刚才我看到爸爸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爸爸？”gao启qiang停了xia来。他四chu1看了看，确定周围是安全的之后，才扶着黄瑶的肩膀蹲xia，认真地问yan前的女孩，“瑶瑶，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你爸爸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黄瑶指了指gao启qiangxiong前的kou袋：“是啊，gao叔叔之前给我看过照片的，我记得很清楚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gao启qiang知dao黄瑶是很聪明的，这份聪明随了她的父亲，又在“自己”十几年的教导xia变得更是心机深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dao的，他在那个梦里都看到过了——“gao启qiang”自作自受，用老默的命当踏板，登上了更gao的位置。又因为那dian微不足dao的愧疚，收养了黄瑶，给白晓晨当zuo成长路上的玩伴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在最后，那颗在06年种xia的因，化作zi弹，she1中了21年的他自己，为他结了该有的果。

        andao理来说，他应该在知dao未来的事后，尽量离这对父女远远的，来保证自己的安全。又为什么会主动地找到黄瑶，并告诉黄瑶的外祖母自己是陈金默的朋友，在被老人家赶chu门数次之后，还瞒着所有人，死pi赖脸地悉心照顾黄瑶直到现在呢？

        他自己也不知dao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，他总觉得梦里的gao总和陈金默的关系和他与陈金默的关系有些细微的差别。

        gao总和陈金默就是典型的老板和打手的上xia级关系，他们之间或许有dian兄弟qing与恩qing，但也仅限于此。所以gao总才会果断地送陈金默上路来换取自己的平安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他和陈金默之间，却是有些回忆在的。所以他才会找到黄瑶，帮陈金默照顾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