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自己人，对你的好到你嘴里就他妈成这样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他妈的他妈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，那你自己说换不换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换。”阿厘接地很决绝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克馑眉一松：“早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换份工作，不用你帮忙，自己投简历。”她打断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？”周克馑额角青筋鼓起，了眉心嘲讽她：“闹独立？那你上穿的衣服，住的房，开的车哪个不是我给的？你要不要也独立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厘看着他，呼打颤：“如你所愿，我都还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！”周克馑抄扬手砸了显示屏，巨大的碎裂声在静谧的夜晚分外惊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碎片崩到阿厘的小，她呆滞着，半晌才被刺痛唤醒，风一样拿过自己的手机往外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今天了这个门，我们就分手！”他跟着跑书房，大声威胁她，红着盯着她握着门锁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厘没再犹豫，打开大门狠狠地摔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电梯舱的镜面清晰地映照她通红的脸，泪满面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厘梦游似的走小区，里的泪好像不尽般，她不停地抬肘，光的手臂早就变成湿漉漉的，本于事无补。

        半夜的平京灯火葳蕤，街上车辆零星，穿着不同制服的外卖员偶尔开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厘哭得直，她拿手机，看周克馑午给她发的微信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屏幕全是他的白对话框，他跟她抱怨综艺拍摄地偏僻，他说想死她了，他显摆自己旷了几个镜可以提前回来，他说让她去他家，但是别等他早睡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不觉手机屏幕上全是痕了，阿厘着鼻涕，攥着手机蹲在路灯底，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辆奥迪A6从定安门大街的机关来，驶钟楼西路的十字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天我自己来就行。”周琮闭目养神，嘱咐老赵。

        老赵没有多问：“那我把车给您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赵趁着等红灯拍屁：“主任忙到这么晚，这街上都没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琮没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，还有人呢，是个小姑娘，咋还穿着睡衣站街边啊。”老赵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周琮掀开顺着他的示意往窗外扫了，眉蹙起：“去她跟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欸好好。”老赵憋着心里的疑问直接掉，开到女孩边。

        睁睁地看着刚才还一疲惫的主任抖擞神，打开车门，在工作中那带着侵略的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见他喊：“兰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周克馑骑个自行车满大街找人，他是昏了了大半夜让她自己来，刚才打视频不接打电话关机，不知她是气他不理他还是了什么况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铃声响起，周克馑赶忙打开一看，却不是阿厘打回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周哥，我用四个手机号都打过了，嫂都没接，应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吧，你别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克馑直接撂了电话，拨给周琮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才接通，他像机关枪一样吐字：“哥，你帮我调一摄像，查查覃悦府周边凌晨两半到叁的监控，阿厘去电话也打不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琮站在花坛边，看向旁边停着的黑奥迪，了烟：“行，我查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哥你快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琮挂了电话，吐最后一烟雾，鞋碾灭烟，施施然打开后排车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里面穿着吊带短睡衣的女孩还在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去医院把包一。”他坐去，不容置疑地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