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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顿早饭吃得宁昭同背后冒汗,整个人舒服了不少,夸dao:“这个粥煮得真好,是不是放了dian猪油jin去?”
聂郁diantou,笑:“我看你在坛zi里攒了不少草木灰,改天zuo些pidan放着,就能熬pidan瘦肉粥了。”
“你还会zuopidan?”她惊讶。
“我们学化工chushen的都是dian亮了烹饪技能的,”他放了筷zi,笑里透chu几分骄傲,“草木灰很有用的,能用来施fei,用来zuofei皂,要是多一dian,还能用来改善土壤结构……”
看他那么兴致bobo,宁昭同神qing也柔ruanxia来:“好,那就都归你chu1置了。”
“那我先给你zuo一块fei皂,加dian蔷薇花jin去。”刚才切过肉,他手上的油渍还是用草木灰洗掉的,聂郁觉得这个应该比较紧急。
宁昭同笑着diantou,又突然想到什么:“啊、不对,不能全bu给你,给我留一dian儿。”
“好,你有什么用吗?”
她立ma拧起一张小脸,叹气:“现在的棉花种植规模很小,产量也很低,都只供给王公贵族絮衣服……”
聂郁听懂了:“是、是那个,叫什么,月事带。”
卫生巾发明之前,中国女人月经来了都使用月事带,靠里面装着xishui材料的布包收集经血,大多是放丝麻和草木灰。
“对,这玩意儿还买不到,得自己feng,”宁昭同挠挠tou,“时隔多年又要重新拿起针线了,真是不小的挑战呢……”
聂郁自觉机会来了,忙dao:“我会zuo。”
“你会feng这个?”
“我研究一xia,应该不难。我用针用得ting好的,”他笑得还ting不好意思,“当年训练,一个前辈教我练yan力,还用针搞过微雕。”
她脸pi再厚,让他feng这种私人用品,不免也有dian尴尬:“可这个……”
他知dao她的犹豫,安抚dao:“你当年用的是自己feng的吗?”
“啊、不是,我两辈zi就没拿过针线。”
“那就相信我吧,我能zuo好的。”聂郁认真地看着她。
宁昭同一时语sai。
可她当年用的是特供的卫生巾啊……
午饭吃过,小腹又开始痛起来,宁昭同缩jin被zi里,蜷成一团。
聂郁看着有dian心疼,拧了帕zi给她ca额tou上沁chu的汗:“要不还是吃一颗布洛芬吧。”
“我这jushenti从十四岁开始,每次经期都痛经,都习惯了,”她嘴唇发白,手指抓了抓被zi,闭着yan,“现在吃了以后也疼,留着吧,万一chu什么事还能用上。”
聂郁抿了抿唇,看着她,许久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。
她挣了一xia,茫然地睁开yan,对上他的yan睛:“嗯?”
“手这么凉,捂一捂。”
她掀了掀yanpi,睫mao起伏两xia,似乎想说什么,最后却什么也没说。
他心tou微微一动,手掌张开,把她的五指紧紧地拢到手中。
指gen上有些薄茧,不知dao是什么痕迹。
一觉沉沉睡去,直到天边最后一缕亮光都被吞尽,宁昭同才倦怠地睁开yan。
手被什么东西抓着,她动了两xia,聂郁连忙放开:“醒了?”
她轻轻呼chu一kou气:“……天都黑了啊。”
“嗯,饿不饿?我去zuo饭。”
“能行吗?”
“我研究一xia,应该没问题,”他拄着拐把油灯dian亮,转tou嘱咐,“你再躺一会儿,我zuo好了叫你吃饭。”
她diandiantou,又疲惫地闭上yan。
男人的轮廓却残留在视网膜上,一条漂亮的折线。
吃完饭,宁昭同撑着洗了个澡,而后早早地窝jin了被zi里。
聂郁也很快收拾完:“早dian睡,明天就好了。”说完就要去chui油灯,却被她叫住:“等会儿!”
“嗯?”
“能不能陪我聊会儿天,”她眨巴着yan睛,“睡一xia午了,现在睡不着。”
“聊天也不用dian灯呀,熄了灯,聊着聊着